1980年,John Lennon被一颗子弹结束了生命,那时我还没有出生。1980年,距离The Beatles解散也已经10年了。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对这支伟大的乐队的热爱。
当我开始喜欢足球时,马拉多纳已经走下了神坛,我只能从回顾的录像中看到他昔日在绿茵场上的风采。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对这位伟大的球王的热爱。
上帝·魔鬼
Beatles是摇滚乐的上帝,他们用绝世的音乐才华书写了辉煌而灿烂的摇滚创世纪篇章,成为摇滚史上的终极图腾。
马拉多纳是足球的上帝,他用绝世的足球才华创造出了绿茵场上划时代的奇迹,成为了后人无法逾越的足球巨匠。
Lennon说:“我们现在比耶稣还出名。”
马拉多纳说:“那一球是上帝打进的。”
对乐迷来说,Beatles就是上帝。在摇滚的后工业文化殿堂中,Beatles永远位于最庞大、最巍峨的教堂的祭坛中心,Beatles的音乐也永远是所有渴望被安慰、被启示、被关爱的人类灵魂的伊甸园。
对球迷来说,马拉多纳连手都是“上帝之手”。上帝赋予了马拉多纳睥睨天下的才华和王者风范,让人心驰神往,让人热血沸腾,让人感受激情,也让他接受着世人的顶礼膜拜。
在并非一帆风顺的奋斗后,他们开始成功,并很快尽情地沉迷于荣誉、金钱和成功带来的狂喜中。所幸的是,他们都很快清醒了。
对Beatles而言,他们首先是在艺术道德上的觉醒,即对商业化音乐操作的怀疑。当他们发现所有人都在台下疯狂地叫好欢呼时,人的声音早已淹没了音乐,恰恰是音乐本身被忽略了。Beatles想弄明白人们究竟在欢呼些什么,他们所做一切究竟有什么价值与意义。因此1966年8月29在旧金山的烛台公园结束演出放下手中乐器的刹那,Beatles决定不再参加任何公共演出,而返回到安静的录音室去解放自己的创作热情与音乐才华。Sgt. Pepper's Lonely Hearts Club Band和White Album出现了。Paul McCartney用他准确、深刻而丰富的音乐表达着Lennon伟大的人道主义与博爱思想并使之趋于完美。沉迷于东方玄学的George Harrison创作出了不少或着力批判或暗藏哲理的曲子,Ringo Star对节奏的敏感,特别是对敲击乐器的出色使用增添了音乐中的迷幻度与力度。
Beatles神话开始了。
清醒的马拉多纳成熟了,不会再为受到别人的侵犯而报复了,他只是耸耸肩,无奈的笑笑,再次投入战斗。他在1986年成功加冕,一代球王永垂青史。1990年,马拉多纳再次展现了他登峰造极的球艺与统率比赛的能力。
他们是上帝,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嘲弄着世人,而世人总会原谅他们并丝毫不改对他们的崇拜与热爱。
他们不是上帝,他们是坠入凡间的人,上帝的光明与凡间的阴暗在他们身上统一了,他们成为了上帝与魔鬼的混合体。
他们与魔鬼的直接对话都是通过同一种工具——毒品。
Beatles Magical Mystery Tour对吸食毒品经验的暗示;Hey Jude末尾长达数分钟的迷幻状态时歇斯底里地撕声吟唱;Black Bird、A Day In Life等歌曲中对迷幻状态的象征化描述;I'm So Tired、Everybody's Got Something To Hide Except Me And My Monkey是对毒品的赞歌……Beatles坦言,早在60年代他们在德国汉堡演出时就已尝试了药物产生的兴奋感,随后,四人无一例外陷入了对毒品的依赖之中——乐队四人中除Starr外都有因藏毒或吸毒被警方拘留罚款的经历。
马拉多纳吸毒,而后曲曲折折的戒毒故事已不用再细说了。如果说最初他们吸毒是缘于少年的放肆与对前途的忧虑,那么日后的沉溺更多的可能是源于成名后灵魂深处的孤独、迷惘、理想的失落与对激情过后对心灵空白的恐惧。
孩童·创造
看着早期Beatles的照片,刮得白白净净的面孔、留着大鬓角的锅盖头、穿着灰黑色笔挺西装,真实而自然地挥洒着幼稚而羞涩的孩子气。他们对爱情进行着没完没了的歌颂与向往。他们的音乐旋律是欢快流畅的,配器是简单悦耳的,演唱是活泼文雅的。
早期的马拉多纳整一个胖胖的大孩子,胖嘟嘟的脸,有着可爱的卷毛头,也像孩子一样任性,之后,除了在球场上以外,他就一直没长大过。
四个绅士的大男孩的音乐在一步步的走向成熟,从来没有哪支乐队能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使自己的艺术成就出现如此惊人的跨度和进步,而他们孩童般肆意妄为的气质也绵延了他们音乐旅程的始终。
Beatles从第一张专辑 Meet The Beatles开始就没一首作品脱离乐队原创的方针,他们使摇滚不单在音乐外观上表现了对传统束缚的解放态度,连带地歌词内容也成为了表达自我立场的论坛。在厌倦了取悦性的大众情人形象后,他们希望做回自己,1968年以后乐队除McCartney外都蓄了长发与连鬓胡,他们希望通过这野人般老态而卤莽的外观使人们不要再认为他们还是华而不实的流行奶油小生,希望大众注意到他们遍布锋芒,充满批判性与实验性的音乐。
在Yesterday中他们创造性地运用了古典管弦乐。管弦乐本是古典音乐的专利,Lennon仅是很自然地应用这种声效来完善音乐表达的准确与丰满,结果使Yesterday在深远悠长中显出了恢宏的荡气回肠。这样的选择不仅是来自天性中的灵气,更来自天性里的自由。以前乐于甜蜜吟唱爱情的Beatles发现“爱情有一种一夜之间就无影无踪的恶习”。歌曲展现了孤独而复杂的爱情场面,它的出发点不是愤世嫉俗或自我维护,而是绝望、迷茫和不辨善恶的同情心——当你仍深爱着某人时,而那人却突然、明确无误地、无法解释地不再爱你,这是什么样的景况啊!
在Sgt. Pepper's Lonely Hearts Club Band的专辑封套上出现了Marilyn Monroe、Karl Marx、Albert Einstein等62位名人。Lennon甚至还想把希特勒放进去呢!只有充满童心的人才会有这样天才的构想!这是一张为所欲为、毫无顾忌、完全放纵的专辑,人性的阴暗与光明的完美地结合起来了。Lucy In The Sky With Diamonds与A Day In Life形成了意象对立的典型——幻想与事实、唯美与丑恶:前者有“橘子树与果酱色天空下”和“一双眼睛如万花筒般的姑娘”,后者则讲述了一个人“在汽车里发了疯”的故事,这种矛盾充斥着整部专辑。A Day In Life消极而极端的意识流般的语言表现了对现实生活的厌恶,在许多电台遭到禁播。
任性的在球场上踹人的大男孩也开始成长了,他也在如茵的草地上一步步地书写着现代足球史。
他开始了“一对十一人”的革命,他光着膀子高喊Argentina,他在输球后在妻子怀中哭得像个孩子,他赌着气连奖牌都不要去领,他生起气来连足坛最高领袖的手都不屑一握,他时不时要进医院去转一转……
他越来越胖了。他染黄了头发。他把格瓦拉的头像纹在了手臂上。他到处闯祸……
真是个任性的孩子。总是要让人为他担心。
但奇怪的是,这个孩子在球场上怎么会显得那么的成熟与理智?
很多年了,这个孩子的传奇被一遍遍的传颂着。
而且,不管这个孩子做了什么,Let It Be,Let It Be ,Let It Be……
平民·气质
Beatles的四个小伙子都来自社会下层,都有着不幸的家庭遭遇。
马拉多纳出生于贫民区,一个真正的足球对他来说都是那样的遥远。
有一天,他们功成名就了,可是他们从来没有抛弃过自己的出身
Beatles从一开始就坚持摇滚的平民主义立场。1963年11月4日,他们应邀在皇家综艺广场表演,在演出高潮时Lennon 讥讽十足地对台下说:“坐在普通席的你们拍拍手就好,坐在贵宾席上的阔太们就把你们的首饰拿出来晃一晃吧。”
马拉多纳永远也不会是贝利。他永远坚持着自己的平民本色,他坦然,他真诚,他从不嫌弃他贫困的亲人和朋友……
他们永远都保持着自己的平民气质。
Beatles的音乐永远没有Queen的华丽,马拉多纳的风格永远没有巴乔的高贵,那又怎么样!他们为无数出身贫寒的孩子竖立了榜样,带来了希望。他们高呼——平民为王!
后记
看美文版的文章,调子极少有是快乐的。我想阿根廷足球带给我们的不会只有伤感,更多的应该是快乐吧!但是,以现在我郁闷的心情,实在是难以写出快乐的文章。希望看到大家快乐的文字。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8-23 12:29:42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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