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2日,星期日,晴。在西班牙巴塞罗那的诺坎普球场,10万名球迷长时间的鼓掌欢呼,客队的队员也在球员通道的出门处排成两列,夹道欢迎本赛季西班牙足球甲级联赛的冠军,巴塞罗那队出场。赛前本来一颗抑郁的心,看到这种场面反而释然:以他那心高气傲的性子,怕是不能若无其事的站在夹道欢迎的人群里,献上自己衷心的祝福吧。也好,以这样的方式缺席这样的一场比赛,像里克尔梅的风格。
比赛开始。对西甲冠军而言,表演的性质多于实战,但是客队却必须为下赛季的冠军杯参赛资格全力以赴。比赛很精彩,可并不完美。新晋冠军被连进三球,没能在主场完美谢幕;客队领先两球却险被翻盘,将压力留到了下轮主场。整场比赛,画面不时的切向座无虚席的球场,以及热情的球迷,我却没能在欢乐的海洋中找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因为没列入大名单,他没能出现在替补席上,不知道那足可容纳12万人的体育场,可会为他留出一个席位,让他以这暧昧不明的身份,亲眼看着前队友和现今的队友在场上厮杀,想来都过于复杂。
在弗兰进了两个球以后,我已经不太担心比赛的结果了。现在的比利亚雷尔,缺少任何一个人,也能打出漂亮的层次和节奏。在捱过了赛季初的磨合期后,球队的打法逐渐成形,隐隐透出2000年欧洲杯上葡萄牙队“性感足球”的韵味,球员间让人眼花缭乱的传递和配合,繁复美丽却又张弛有道,于气定神闲中杀人无形。在智利教练的带领下,以里克尔梅为代表的南美球员,为球队带来了一种慵懒、飘忽、起伏、快速的气质,使球队成为了西甲赛场上打法最具观赏性的球队之一,刮起了一股让世界注目的黄色旋风。
参加冠军杯不是目的,只是球队成长的跳板和手段。在参赛资格基本无忧的情况下,球迷和管理层的注意力显然已经转移到了里克尔梅下赛季的去留问题上。这个内敛含蓄的阿根廷人,在比利亚雷尔展示出他让人惊艳的才能,成为球队的旗帜,方向和勇气。我不知道,比利亚雷尔的里克尔梅、皇家马德里的索拉里,两人之中,谁更成功,或者说谁更有价值。这是球员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们无权评价,但是可以许愿:
我要那天,飘满属于他的旗帜;
我要那地,铭记他书写的传奇;
我要那人群,都欢呼他的名字;
我要那奖杯,都刻上他的姓氏!
最后一轮联赛,据说有伤,我只是笑。缺席本赛季的最后一场比赛,缺席晋级冠军杯的最后一场战役,缺席可能是最后一次称为主场的情歌球场,缺席可能是向球迷致谢的最后一次机会,这不是里克尔梅的风格。所以,亲爱的罗米,你已证明了自己,那就让我们再好好看看你,然后可以坦然的对自己说,这两年的时光,我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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