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一记耳光]不在乎前方，只在乎脚下

天天觉悟 · 发表于 2007-2-10 22:43:00

情歌球场，在这个喧嚣的夜晚，那一片草皮却寂寞得如同深闺中的妇人。三年前，一个来自流浪大街，名叫里克尔梅的阿根廷人在这里起舞，惊艳绝伦，恍如球王在世。圣诞后，他也归于寂寞，那寂寞甚比深闺中的妇人们更幽怨。几年前那个遥远的冬日黄昏，里克尔梅在边路旁若无人的舞蹈着，那舞蹈不是对对手的戏弄，仅仅是天才的独舞表演。去年比利亚里尔的欧冠赛中，一个MM总是深情地说，这是里克尔梅时间，脚尖挑球，脚跟磕球，脚底踩球，这个阿根廷人的鞋里装满了魔幻般的现实主义。金庸的小说里，说到武功最高，当属少林寺中模样枯瘦，目光迟钝，表情呆板的扫地僧。我想，要是换上青衣，里克尔梅就有这种高僧的味道。而现实往往和浪漫互为矛盾。四年前，苦瓜脸，古典式的踢法，以及其他牵强或合理的借口，让选择流浪大街的里克尔梅再次选择了流浪。艺术就像所有的商品，需要有展示自己的舞台，没有舞台只有离开，无所谓谁屈服谁只有少数服从多数。在诺坎普，里克尔梅是少数，所以这里有了糖果盒不曾有过的沧桑和失落。豪门可以对艺术说“不”，连中流角色的比利亚里尔也可以奢侈的说“不”了。里克尔梅如同一个黄金周出门在外，在田间地头，高山曲水中寻找诗意的失意人。今天，回头再看三年前的那篇《不在乎脚下，只在乎前方》真是莫大的讽刺，《不在乎前方，只在乎脚下》更符合主人公的境遇。继续流浪，至少在路上，里克尔梅是自己的主人，面对路边树上跌落的釉子，他可以决定让它左旋还是右旋。马拉多纳之后，我们差不多每天都在接生室门口，等待着下一个天才的诞生。等待戈多？或许比这个更悲观。戈多也许明天就会来，也许永远也不会来，而球王的再生或许是戈多猜想中最残酷的一种，因为他根本不存在。上帝能让我们在周末的转播里看到一个独舞的里克尔梅已经是生活的馈赠了。而现在，就连这样的馈赠也不再是免费的。厌倦了钢筋水泥，应该对小桥流水更钟情。迷恋于里克尔梅的舞步大概也是这个意思吧！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的抒情，但我知道这是最后的一抹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