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Ever,Evvvvvvvvvvvvvvveeeeeeeeeer!!!!!!!”一个人影杀进来,正是Aguero。
正在上网的Banega吓了一跳,“我靠,你干嘛?”同屋的Gago也皱了皱眉头,并抬起头看了Aguero一眼,然后,低头,继续看那本从西班牙带来的《时尚男士》。
“Ever,我跟你说我们要在一起了!嘿嘿!快,到时候别忘了给大哥我提鞋吧,哈哈!”Banega在阿根廷vs澳大利亚的比赛中帮偶像Gago拿了次鞋,却被眼尖的Lavezzi看到,于是,全队都喜欢开玩笑,让Banega帮忙提鞋。
“Ever,我们真的要在一起了!”kun又说了一遍,坐在一边正欲翻页的Gago顿了一秒,然后,“哗”,翻页。
“我靠,你就比我大几天,就自称大哥了?还有,不就是我昨天坐在Leo旁边,你用不着这么不明不白的陷害我吧。什么我们在一起了?干嘛,想让Leo醋意大发扁我一顿?告诉你,就算打架,Leo他也不是我对手,想当年……”
“我说我们要在一起踢球啦,一个队!”深知Banega废话起来没完没了,kun急忙打断,“刚刚Maxi给我打电话,说我们马竞准备租借你,还说这事十有八九了,怎么,要不要我帮你说说好话?不过,你得帮我提鞋,哈哈”
“行了,说话别把我也扯进去。”一直在看书的Gago似乎有什么不满,皱着眉头说道。
Kun吐了吐舌头,除了罗曼,这支球队最不能得罪的就是眼前这名大人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看到不少次Gago的笑容,但是kun依旧觉得Gago高高在上不好接近也不敢得罪,反倒是Messi那个笨蛋,和Gago关系也不错,难道是因为05世青赛的原因吗?“不可能,05年世青赛和Leo同房的可是我!”Aguero不知道怎么的,居然说了出来。
噗,Banega再也忍不住了,大笑出来:“现在和Leo同房的也是你哈,哈哈,你急什么?”Aguero涨红了脸,缓了缓,然后继续笑道:“要来了多给我几个助攻啊,这次乡下人进首都了,我会给你指点指点的,哈哈。”Aguero知道,Banega最恨别人说他是乡下人了,尽管他不管是口气还是动作都一副乡下人样。
“你找死!”Banega拿起身边的帽子就砸了过去。
“马竞……马德里……也许也不错呢。”望着打打闹闹的两人,Gago自言自语道。
2
巴西一战赛后成了疯狂的庆祝,这是谁也没想到的,所有人都疯狂了,包括一项内敛的Gago,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在赛后第一时间就锁定了替补席上那个乐到不行的Banega,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Banega已经在怀中。直到,队友们扑上淹没了一切。
上海的夜并不平静,赢了巴西3:0不是每天都能发生的,所有的人都聚在进球功臣Aguero的房间里面闹着。突然,Gago的手机响了。“Neri”显示屏上显示出这样一个名字,异常刺眼。Gago不是很想接这个电话,因为他知道Cardozo会说什么。
“哇靠,是Neri,他终于想到我们了,我要和Neri说话~”Banega瞄到了手机屏,大声嚷嚷着。
“去阳台吧,这边太吵”Gago淡淡地,站起来走向阳台,Banega兴致冲冲的跟了出去。
“Neri,Ever要和你说话。”Gago一接电话就说了这么一句。
“Neri,Neri,看直播的吗?看到巴西那群人的脸了吗?哈哈,比茅坑里面的石头还臭,哈哈,爽死了。啊,对了,Neri,我看到Bonanotte了,本来想给他两拳的,后来想想算了,我是个大度的人,咩哈哈。”
“哈,你没给他两拳真可惜。不过,都是国奥的,也就算了,以后德比我替你报仇。”说道德比,Neri不免有些伤感,他知道有些事有些人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对了,我看到了,被偶像拥抱的滋味怎样?”Neri企图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哈哈”Banega禁不住大笑,而此时的Gago,正看着星空,不知道在思考的什么。
Neri沉默了,他听着Banega说着他和Gago的事情,听着那个自己渐渐远离的国家队,听着这一切,突然觉得有些窒息。
“Ever,能把电话给Fer吗?我想和他说说话。”
“没问题,我还要进去找Lavezzi决斗,他居然说我牌技差~”Banega把电话递给Gago,就兴冲冲的奔回房间。
“Neri,我知道你要说什么。”Gago说道。
“看到你拥抱Banega我真的吃惊,原来一切都不同了,只是我想问,你是喜欢Banega本身还是喜欢那个有着自己影子的他?”
“你说呢,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有我的影子的Banega?你也知道一切都不同了,西班牙不是阿根廷,我来的时候就发现一切已经改变,我不再是那个博卡的Fernando,我也不可能是了。我的球队知道保护我,但是Ever的不知道,我想保护他,只是现在……这份保护似乎变质了。你明白吗?”
Neri再一次沉默,他这一次真的觉得一切都变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挂了电话,走出房门,看着正午的太阳,Neri觉得自己有些可悲。Gago走了,Banega走了,就留下他一人,他不敢再轻易依靠别人,他怕最后还是只有自己一个。有时候他有些不能理解Palacio,他是多么希望能够代替Palacio去欧洲,去西班牙,去马德里,去瓦伦西亚。可是呢,就算他去了,在Gago和Banega之间,还有没有自己的位置呢?
3
“偶像”这个词到底能够把两个人拉的多近,又能把两个人拉的多远呢?Gago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以为因为自己是Banega的偶像,所以应该会第一个被拥抱,也以为因为自己是偶像,所以离Banega的距离最近的也应该是自己。可是在发现Banega第一个拥抱的是Maschenaro的时候,他愣住了,一切的理所当然突然就变成了错误的想法,他不是他的偶像吗?可是为什么,“偶像”这个词却拉远了他与Banega的距离。Banega和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尊敬的,总是有些懦弱的,他不喜欢Kun和拉维奇行动的方式,因为那样太不高贵了,但是每次Banega和他们勾肩搭背时,他宁愿自己没有那么高贵。
回去的飞机上,kun和Messi理所当然的坐在一排,而Banega也因此理所当然的和Gago坐在一起。不像Kun和Messi一样叽叽咕咕,Banega和Gago之间几乎沉默,Banega不知道说什么,而Gago是不愿意说什么。Gago总是等待Banega开口,可是Banega每次开口他都不是那么满意。比如这次:
“偶像……”Banega望着Gago,似乎想打破沉默。
“不要叫我偶像!Ever,叫我Fer!”Gago似乎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这么愤怒。
“可是,你是我的偶像啊……”
“我不愿意只做你的偶像,你明白没?”Gago再次皱眉。
“那,偶像,”看到Gago不爽的眼神,Banega急忙改口,“F……Fer,我们在马德里会见面吗?”
“马德里不大,但是,”Gago顿了顿,“就算看到我,最好也不要和我打招呼。”
“为什么呀?”Banega不懂,难道偶像讨厌他?
“你这个笨蛋,遇到你偶像就脑子一团浆糊,马竞的哪能和皇马的亲亲密密!”坐在后排的Kun忍不住了,决定跳出来损损Banega,同时也不忘损损坐在自己身边的Messi,“除了Leo这种啊,在德比后会合你偶像亲亲抱抱,要是你敢这么做,我保你都没用咯~”
“切……我还想找偶,额,Fer喝茶呢,唉……”,转过头。难得,Banega也陷入了沉思,他总觉得最近的偶像怪怪的,就像今天一样,他连叫他偶像他都会发火,难道Gago不愿意作他的偶像吗?他在博卡的时候只能看录像或者远远的看他,现在和他朝夕相处几天,反而更加搞不懂Gago再想什么了。Neri也怪怪的,但是也许Neri也想和大家一起吧。Banega有点思念Neri了,不知道他在布诺宜斯艾利斯过的怎么样,不知道他会不会来西班牙。当时记者问想带着谁一起去西班牙时,他第一愿望是说Neri的,但是他犹豫了,他知道Neri的心中,自己永远都是旁边这个Fernando的影子,于是,在发出Ne时,他还是做了变化,选择的说Nico……他不愿意把Neri带到偶像身边,他不愿意看到无法插入Neri和偶像中间的自己。他喜欢偶像,可是……他和Gago的差距,实在太多太多。他想在赛后第一瞬间冲到Gago身边,可是他却没有勇气……毕竟,自己只是个小小的替补,也只是Gago小小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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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go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烦燥,明明在一个城市,却不如让Banega在瓦伦西亚,因为他几乎无法掌握Banega的任何信息,在看到他一开始接受采访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他多么想打个电话过去,但是每次提起电话还是放下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为什么打电话”这个问题,也不知道如何直接的表达自己的关心以及心意,Gago,其实,并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哪怕是对着自己一直想关心的人,他也无法表达。
“咚”,似乎听到了敲门声,可是这个时候谁会来敲门呢?听错了吧,Gago继续在马竞官网看着消息,可以依旧一无所获。“咚咚”,又响了两声,Gago确定了,的确有人敲门。马德里下着大雨,谁会来呢?Gago皱了皱眉头,懒懒的站起来,走到门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梳了梳头发,打开门,然后,愣住了……是Banega。
“偶像……”Banega哆哆嗦嗦的说,浑身上下被淋湿了的他虽然看上去楚楚可怜,但是却格外吸引人的眼球。
看到这情景,Gago已经不在乎他叫自己偶像了,赶紧把他拉进来,“你疯了,被马竞球迷看到怎么办?”Gago感觉自己有些失控,不管Banega身上的雨水滴上他一项在意的衣服上,Gago把他拉近厕所丢给他一块干毛巾。“为什么来?”似乎想平静自己的心情,Gago装作无情,装作冷漠的问道。
“偶像……我,还是上不了,我想要踢球,我甚至想回博卡,我想念Neri,我想念黄房子,我想念布诺宜斯艾利斯……我无处可去,我……我想起我在博卡的一切,我也想起……你。我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到了这儿,我想和人聊聊博卡,我想念博卡。”Banega有些语无伦次,他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也不知道他想告诉Gago什么,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儿。
然后,一切突然安静了,Gago像在做着某种挣扎,他想说什么,但是始终没说,他一动不动,Banega同时不确定他是否欢迎自己的到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此时,就听见挂在墙上的钟一直在滴答滴答……无言,沉默……
突然,Gago开口了:“Ever……”
Banega抬起他一直低着的头,水滴从他的头发上一滴一滴的流下来,滴在了脸上,滴在了身上,也滴在了Gago的心上……Gago真的觉得自己失控了,他似乎觉得自己的情感再也无法抑制,紧紧的,他抱起Banega,犹如那场对巴西的比赛一样,他再次感觉到了Banega的温度,再次觉得自己的心也不是那么的平静。
“Ever,我想保护你……和偶像无关,和博卡无关,我只是想保护你……”
“在中国,多少次看到你的熟睡的面庞,我都几乎无法控制自己。”望着Banega疑惑的眼神,Gago继续说道,“我记得多少次我在睡梦中这样抱着你,然后”,Gago抬起Banega的脸,“这样吻着你……”。
电脑屏幕光的消失致使屋内突然变暗,然后渐渐的,屏幕上出现了屏保,再次照亮了房间,那是Banega的笑脸,夏花般,灿烂却又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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